江丹_Des

不扩列,几乎都半退坑啦!不过欢迎来找我讨论哦

[凪茨弓]乌鸦の春(壹)

#注意避雷昂,能杂食再看

#这篇比较复杂,我也比较忙作业没写完,随缘中/下篇

#剧情需要原因,上篇可能更偏弓茨一些,中/下篇比重应该会好……吧()

  

  『凪茨』[第一春]祝福

      

      潜伏于黑夜,乌鸦衔着报春枝一下一下地撞着门口的摇铃,修女不耐烦地起身,点起一盏油灯,匆匆开门,门前却没有人,她正嘟囔着,乌鸦就扯着嗓子嘶哑着声音啼叫起来。修女操起大门旁的扫帚,驱赶着乌鸦,乌鸦扑扑翅膀,将报春枝吐掉,飞走了。

      

修女这才发现,门口有一个被人丢弃的襁褓,是一个玫红色头发的孩子,他睡得很熟,也没什么声音,衣服上放着一块金属名牌,上面是这孩子的名字:七种茨。

      

七种茨来到孤儿院的第二年春天,孤儿院又来了一位灰发红眸的孩子,那孩子生得极漂亮,没有名字,身边还跟着一个蓝瞳的孩子,蓝瞳的孩子叫荆棘。因为灰发的孩子仿佛与生俱来的女神尤弗罗西尼式的优雅,他普通的走路在七种茨眼中都像在跳华尔兹,七种茨就和其他孩子都叫他“小少爷”。

      

七种茨在见到小少爷的第一眼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了,试想一下,在这个乌鸦横行的世界,突然见到了一只白鸽,你怎么控制住不让自己渴望他,爱上他呢。

      

乌鸦第一个不完全意义上的春天到来了。      

      

小少爷是个孤僻的人,甚至可以称一句古怪,他极少与除了荆棘之外的他人交流,平时多是看看石头,梳梳自己的头发,坐在开满玛格丽特的花坛边上看书。七种茨无数次跟在他的身后,捡起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花瓣,可是小少爷总是客客套套的对他说完固定的几句话然后就不再理睬他。      

      

七种茨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名为嫉妒的情感,是在看见小少爷第一次微笑给了荆棘之后,他深深地记恨上了这个和自己长相相似,就连名字的发音的相同的孩子,凭什么他可以轻松拥有他所想要的,七种茨努力地把每一次听见小少爷叫荆棘名字想象成他在呼唤自己,这样他的春天可以持续的更久一些吧。

      

七种茨做了一个梦,梦里小少爷也对他笑了,是他一直没有得到的那种温柔的快把人融化的笑容,小少爷还牵起了他的手,拉着他在他偷偷跑出去时见到的田间奔跑,还摘了一朵玫瑰送给他,把藤蔓缠绕在他的发间,把花朵架在他的耳朵上。

      

孤儿院里的孩子到了六岁还没有被领养就要送到军事基地去,七种茨并不认为自己会被领养,并相信小少爷一定会被领养,但他在心底仍阴暗地想着希望神保佑我,让小少爷不要被领养,再让他多看几眼,再让迎春花不要那么快枯萎。

      

他的希冀没有被神听到,小少爷在五岁那年被一位穿着华丽的绅士领养了,那位绅士看小少爷的眼神是一种吞噬色彩的黑暗,像要用眼神把他囚禁于欲望的囚牢,脸上却依然是虚伪温润的笑容。

     

绅士给了小少爷一个名字,小少爷很开心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荆棘,他说,他叫乱凪砂。躲在墙后的七种茨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乱凪砂,好美的发音,只有这样的天神般的人物才配的上这样的名字吧。

     

乱凪砂给了荆棘一块蓝色的石头,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这是送给他的礼物,以后希望可以再见,保重。

     

乱凪砂离开了孤儿院,踩着红丝绒地毯走进了自己的囚笼,由白鸽变成了金丝雀。

     

乌鸦的第一春在鸽子飞走的瞬间结束了。

     

上天带走了乌鸦的春天,却也给他留下了一隅可供怀念的春光。荆棘在乱凪砂离开的后一年患上了瘟疫,在病榻上缠绵了几天,最终没有挺过去,七种茨在他下葬的前一天,用被褥裹住自己,从荆棘身上摸出那块蓝宝石,用清水冲洗,借着从林叶间逃逸出来的月光,念着无法挽回的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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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实则为“诅咒”。从一出生就遭到了抛弃,他忧郁的命运就是如此启程了。对于七种茨的出生,他的母亲恐怖万分,对着上带握紧双拳,骂不绝声:“啊!我宁愿生下的是一团毒蛇/也不愿喂养这招人耻笑的东西!/真该诅咒那片刻欢娱的一夜/我腹中开始孕育我的赎罪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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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茨』[第二春]领狗

     

    每一个见到七种茨这个孩子的贵族都没有领养他,看见他绕道而行。七种茨不明白自己哪里不讨喜,或许这种恶毒与自卑是天生的。

     

七种茨六岁那年依然没有人领养他,冬天,他和其他六岁的孩子坐上了去军事基地的马车。七种茨第一次坐上马车,马车不是七种茨见过的贵族马车,而是一匹马拉着一个拉货的大框。七种茨和其他孩子们靠着框的边上坐下,七种茨扒着框的竖条边边,跪着向外面望。

     

他看见之前从孤儿院洞里钻出来之后看到的被白雪覆盖的田地一点点远去缩小直到变成视线末端的一个白色小点,他意识到,自己的在孤儿院那段借着月光回忆孤独缠绵过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他走下马车,换上军事基地的迷彩服,他长得偏瘦,衣服在他身上大了一圈,他挽了挽衣袖和裤管,系鞋带时,微长的头发不断的从肩后面探到前面,他一抬头,就见到一个扎着低马尾的男生。

      

男生比他高出一些,绀色的头发,马尾从后脑勺拉到前面落在肩上。他的脸很漂亮,有一颗泪痣,眼睛是和七种茨头发差不多的玫红色,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见到七种茨起身,说道:“我是伏见弓弦,你的教官,从今以后,在这个军事基地里,你归我管。”

     

伏见弓弦上下看了看七种茨,递给他一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要么剪掉。”七种茨接过皮筋也学着伏见弓弦那样扎了个低马尾。

      

七种茨纤细的身躯和秀气的脸让军事基地里的兵痞子自然而然地认为他是好欺负的。来到军事基地的第一天就被一群兵痞子摔掉了饭碗,逼着他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吃饭,要么就让他们一起🌿一顿,七种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是这样的,他感觉到屈辱,他试图逃跑却又被抓回来。

      

那群兵痞子脱掉了他的上衣,发现了他脖子上挂着的蓝宝石。

      

“小妞,哪里偷来的?”叼着烟的兵痞一只脚踩在七种茨的右胳膊上,让七种茨无法动弹,他嘴里的烟随着他讲话的动作不断抖动,烟灰一小簇一小簇的落下来,烫伤了七种茨的右臂。

      

“还给我!”七种茨完完全全地感到自己的怒火到达了顶峰,他愤怒地挥舞着自己能动的左臂,却又被按住。

      

下了点小雨,浇灭了烟头和兵痞想再逗逗七种茨的心,兵痞随手把蓝宝石扔进了荆棘林中,把烟头在七种茨的肩膀上摁灭,放开他。

      

“去捡吧小狗。”

      

七种茨感觉到自己眼前渐渐模糊了,眼泪大滴大滴地不断地从眼眶里掉出来砸在地上,和地面上雨点的晕出水迹重叠在一起。

      

他顶着雨冲进荆棘林中,头发被水打湿黏在脖子上,脸颊被尖刺划伤留下道道血痕,红得艳丽的玫瑰花撞进他的眼中,红喷毒眼镜蛇在他的脚踝留下了印记。


他应当是玫瑰与蛇的孩子。

      

接着微弱的反光,他在泥地里找到了那块蓝宝石。

      

七种茨想回宿舍,但他不敢进去,他在水塘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像条狗,他煞有介事地调侃道。


他知道这样进去是会被嫌弃的,他看到过那些脏兮兮的流浪狗进人的屋子然后被打死的尸体,他感觉自己现在和那些脏兮兮的流浪狗别无二致,他不敢进那间屋子,他在门口徘徊,哪怕那间屋子只是一间狭小的,潮湿的宿舍,他都害怕会遭遇那样的事情。


他最后蹲在墙边,还好这屋子是有屋檐的,他看着雨帘在面前淅淅沥沥,他太累了,今天的经历让他筋疲力尽,就这么靠着墙,睡去了。


七种茨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穿着合身的衣服,身边有恭敬的仆人,他拉着乱凪砂的手,乱凪砂对着他笑。


伏见弓弦迟迟不见七种茨回来,刚出门,就看到靠在墙边的七种茨。七种茨脸上血水被雨水冲淡,留下淡淡的稀薄的红色,手上都是泥,旁边的地上也有一些,上衣破破烂烂,皮肤上有烫伤了痕迹,右臂不自然的放着。


伏见弓弦把七种茨抱回宿舍,把他有些错位的右臂接好,脸擦干净。他知道这个比他小上一些的孩子经历了什么,他同样也知道他无法帮助他,这里的一切只能靠自己。


他给他留了一碟布丁在桌上,放了一套新的衣服在他床头,然后就在另一张床上睡去了。


七种茨醒来,右臂隐隐地痛无时不刻在提醒他昨天的遭遇,他意识到,这里不同从前,对他而言,救世主不再是乱凪砂,而应该是伏见弓弦。


从那天起,他学会了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吞,他学会了利用自己的体型优势,把欺负他的人耍的团团转,他爱上了夹杂着血腥味的劣质香精做成的布丁。


九年过去了,他与伏见弓弦似乎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这一份暧昧,在两人在小树林练习格斗时看到一对同性情侣在小树林偷欢激吻时量变了。


“教官大人,明天是我的生日呢,可不可以要一个礼物啊。”


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起那天看到的场景,但是爱意疯长,就像春天钻出了石板的小草,脱离了束缚,肆意生长。


七种茨生日那天晚上下了雨,七种茨在被亲的迷迷糊糊,被脱下半边衣服之际,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半恍惚间看到小时候的雨夜,伏见弓弦把他抱进宿舍的情形。


他想到,他现在脸很烫,想必也红的和那晚的玫瑰一样吧,那现在的玫瑰会不会和他这条蛇一样鳞片发光呢。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他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他们并没有到最后一步,当然了,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是最后一步。


次日,七种茨做了个好梦醒来,等待他的却是噩梦。


伏见弓弦不告而别了。


他看着桌上那张纸条,纸条上说伏见弓弦早就应该走了,他去做姬宫家小少爷的执事,但是为了给他庆生,才留到了现在。


七种茨把纸条丢进火堆,看着纸条的边缘一点点变黑消失,他又不忍心了,一把浇灭了火,把纸条又捡起来。


他哭啊,他无声地哭。


他曾以为伏见弓弦是领狗,而他是一直想超越弓弦的力狗。原来他一心想超越的领狗,到头来不过是别人家的家犬罢了。


乌鸦被野心勃勃的蛇吃掉,只剩一地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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